读书随记40《李白与杜甫》《毕飞宇文集》《胡风
更新时间:2013-03-17 22: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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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随记40
长假的好处就在于可以放心的读书,有着整把整把的时间来读书,而夜来读书也不必担心太晚而影响第二天的上班。当我看见天空渐渐亮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长假于我的唯一好处即是如此了。读:《李白与杜甫》郭沫若先生现在经常被贬损,特别老先生在一个特定的时代所写的诗歌更是被指责。记得前读郭沫若晚年传记时,也曾怀疑过。当然,郭沫若的人品也是现在常受指责的,私生活似乎也的确是不够完美。然而,我们指责别人时,常常不免把自己先置于一个道德高地。将自己先立于道德高地的人,指责别人总是理直气壮的,总是应当的。李白与杜甫是中国传统诗歌的两大丰碑,不管是后人对这二位的诗作有着什么样的倾向。从我自己来说,我一向不喜杜甫的诗,特别是久被赞誉的三别。沉痛是沉痛,然而却是一种旁观的沉痛。《毕飞宇文集》我们江苏的作家一向锋头不甚。我记得的江苏的作家,只有苏童与叶兆言与毕飞宇,就还有去年新晋作家葛亮,不过,他已经离开南京去了香港。老一辈的江苏作家记得有陆文夫与朱东润。陆文夫的小说《美食家》是我读食物文字的开端,而朱东润先生的文人名传是必看的。那天看报章说今年的茅盾文学奖为各省作协主席们包圆了,想了好半天,还真就不知道江苏作协的领导是谁,全国作协的领导铁凝倒还知道她的《笨花》,不过,那《笨花》也算不得经典。知道毕飞宇还是多年以前看电影《上海往事》,非常抱歉地说,那电影看的时候就感觉不知所云,许是时代背景与我脱节的原因。只记得黑暗的晃荡不定的镜头,阴霾满脸的人物,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唯一记得的是主演张国荣,大概就是老戏所说的人保戏了。先扯一个八卦,毕飞宇先生是作家中非常上镜的一个,女作家中,最具镜头感的自然是张爱玲,那份优雅与内涵别人学来终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男作家中,似乎只有毕飞宇看着阳刚且面部线条硬朗,所以毕飞宇的好小说,如〈平原〉〈玉米〉大多文法简练,叙事清晰,当然,这可能是我自己一向以来的审美观点,我读小说最怕看了前三页还不明白作者到底想说什么。当然,有讽刺现在的作家们写小说前三页女人翁就已经宽衣解带在床的,自然这种小说也是不入流的。现在有些男作家,写起书来,不管是小说还是散文,一提笔也是情深款款的满纸娇泪或是满怀柔情似水,我最恨读这种小说,而若是此类的散文,那更是无可饶恕的罪孽。倘若是女作家无病呻吟伤春悲秋的倒还情有可原,而男作家最要不得如此了。毕飞宇这本集子是他近年来的全集,仔细说来,他的散文不如他的短篇小说,而短篇小说又不如他的中篇小说出色。散文似乎有些不着边际,而短篇小说则常觉主题不够明确,如〈卖胡琴的乡下人〉,我想至少这其中有几篇小说与散文,一个成名作家收入文集中未免不合适,全文生硬,可读性不强。当然,我们知道是毕飞宇可能还是因为他的〈青衣〉,这篇小说的切入点比较冷门,一个红过而现在冷落的京剧女演员的感情与艺术挣扎经历,可能是传统戏剧行业的通病,现在的戏剧不景气,过气的女演员,对着昨日辉煌,面对着今日的后辈。说不出来的痛苦,理不清的愁绪。说毕飞宇就不能不提他近年的作品〈玉米〉。我想这是一部优秀的小说。之所以我认为是优秀,就在于毕飞宇通过玉米细致地去分析了中国江苏农村的生活,特别是通过玉米及玉米一家的境遇,从内心底去探讨我们中国人的伦理观、家庭观、农村是中国小说最容易出彩的地方,近几年的好小说都是农村题材,城市题材的小说我实在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优秀的。近些年一直有农村小说的好作品,例如很多年前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年初贾平凹的《古炉》,又如莫言前些年的《丰乳肥臀》,中国传统农村依然保留了很多旧的观念及旧的习俗,而面对社会的变革,不论是自上而下的社会变革,如古炉的那个时代变革,如玉米中的时代变革,而集大成者应是陈忠实的《白鹿原》,上溯自鸦片战争,下至解放战争。作为构建这个国家基础的最基层农民,他们莫一不是被动地接受社会变革,主动地运用自身的能力来谋生存求改变,尽管没有理论的支持他们去迎接变革,尽管他们变革后也没能作出理论的总结,但所有的人都在不断地改变自身以适应社会,例如玉米这一书中,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世俗农人对婚姻的功利态度与实用主义,对性的开放态度与保守主见,意识上的保守并不能保证行为上的开放,而形式上的开放又恰恰是意识上的囿禁。这话说来这么拗口噘牙的,简单地说来,我们从小说中可以读到中国的农村观念上是保守的,而行动上开放的。例如作为细节而在毕飞宇小说《玉米》《平原》中都出现的一个细节,在其它的农村小说也偶有涉及这个描述:农妇们在田头合伙将一壮男扒光示众。我估计当然这个细节农村应该是真实的,李银河先生可以对此可以发表一些理论。本书主人翁玉米的成长经历可以概括为一个中国农村女人费尽心思的“成功”过程。玉米有过不算是浪漫的爱情,似乎那爱情原也有些功利的,而玉米最终的婚姻还是很现实在地给公社书记作了填房,而填房那一段故事的描写读来令人倍觉沉痛,农村女子的一切美好的关于爱情关于婚姻关于家庭的梦想破灭得如此轻而易举,几乎令人怀疑世间还有所谓爱情,而将自己迅速处理给公社书记的玉米,我们在这一段故事读来竟然是一个无比清醒而无比决绝的,既不能为玉米惋惜,更不必为玉米伤怀。《胡风集团冤案始末》读完这本书,半天法话说。到底是谁造就了这一场冤案?评论这本书无疑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文人,从来都是一个错误的存在。2011.10.05补注:今天蒙指正,南京到香港的年轻作家是葛亮。而非葛锐。后来一想,葛锐原来是多年前的一个好友。已经多年不见,只记得那时代他非常喜欢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