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记42《刑警队长》
更新时间:2013-03-17 22:3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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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随记42
读:《刑警队长》小说是一个民族的历史,于这本小说而言,无疑是最贴切的。这本小说完全就是1980年的中国历史,我们在本书中发现了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时代,这就是历史,历史本身就是小说。这本小说出版于1980年,想一想那个时代,我自己都觉得久远。突然发现了网上下载书籍的一个最大便利之处,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总能找到一些很是让人讶异的书籍,如这本小说,这本小说既是出版于1980年,想来成书在1980年以前,按本书所述的历史大背景来看,成书估计应在1978年以后。小说的背景、故事、人物无一都深刻地有着那个时代的印记,例如走资派批斗会,伤痕文学,又例如平反等等,还有很多名词,我估计现在年轻些的读者已经没法去理解了,自然,想读懂这本小说是绝无可能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想$2先生的建议不无道理。推理小说我一向喜欢读。大体说来,我喜欢推理小说甚过其它小说,从某个角度来看,历史小说也是一种推理小说,历史小说只是作者借助于一个特定历史背景下,特定历史人物有史可征的活动,但是历史书从来不会记载一个历史人物当时的心理细节,而史书所记载的语言只有概要而无细节,所以历史小说应该是从历史所记载的片段来倒推出历史人物当时的心理以及语言,从这个角度来,我并不认为某名家的清三帝传是合适的。因此,现在经常有历史小说回归的本性为宗旨,不论是皇帝还是权相,及至大臣百姓,从人的内心来探讨那些历史事件发生时的心态与人性。然而,人性一词说来简单,真正能够描写清楚却是极不容易的一件事,我们既无从得知他人的行动,更无法去揣度他人的内心。本书的刑警队长陈志平的心理活动交代比较繁杂,涉及到了陈队长对爱情、对社会不正之风、对案件本身以及案件之外的多事的看法,因此,从全书来看,不免有些繁杂。由此,本书的另一个缺点可能就是由陈志平过于繁杂的心理活动而引发的另一个观感:高大全式的英雄。政治过硬,品质过硬,技术过硬甚至私生活也是无可挑剔,爱情上纯洁而坚贞、隐忍。高大全式的人物是那个时代的小说特色。这点,倒不必苛求了。自然,我们在读了亮剑后,我们知道了英雄肯定不是高大全的。推理小说写来,我想应该是从现象而本质,从我们跟随作者出案发现场之始,我们就应该跟随着作家的眼睛去勘察,每一个细枝末节都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这才是读推理小说的乐趣所在。而写推理小说,作者也应该定位于一个客观的第三者的立场去交代现场,去发现细节,推理的作者应该是独立于故事以外的。过于生硬的描述会操作推理小说的魅力,即推理小说重在述而不重在作。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想约瑟芬铁伊的推理小说很难得到我的认同。推理小说重在推理的过程,从这个推理的过程中,我们来逐步发现我们人类内心本性的一些恶的本质所有的推理小说都是因人性中的恶的因素在自觉或是不自觉地作祟,倘若世间人都是高大全的,就没有推理小说的存在可能性了。约瑟芬铁伊的推理小说重在语言描述而不重在案件的推理与勘察分析,可以说推理小说较为看重的案发现场都没有交代,我想这很难让我有推理的乐趣。本书的几个细节交代不很精巧,但是本书在推理过程中非常注意细节的交代,例如,对死者周大文胃内的鹌鹑的细节,说实话,这个细节我开始是留意到的,因为鹌鹑作为菜肴而单独出现的概率实在不大,所以猛然看到文中交代死者周大文晚餐是鹌鹑时很是注意了一下。当刑警队长果然留意到这个食物的细节时,不意间笑了很久。当然,鹌鹑,本书中描述为秃尾巴小肥鸟,极是恰当。鹌鹑不算大,大概除了两条腿子还点肉外,其余根本没什么肉吃的。所以,红楼梦中才有$2君说是撕点腿子尝尝。北地的烧烤摊中常见烧烤鹌鹑的,我以为那形迹可疑。不过,我以为鹌鹑只合适红烧吃吃本味,烧烤却是极不恰当的选择。但是,可能有些读者会觉得奇怪,现在鹌鹑作为菜肴并不是非常稀罕的,很多烧烤摊档中就供应这玩意儿,估计也非常不能理解本书的刑警队长居然因为死者的鹌鹑而找到了市内唯一一家供应鹌鹑的高档饭店,进而发现了死者生前所见最后一人。想要补充说明这一点,我还真觉得比较费劲。简单地说就是,在那个鸡蛋尚且罕见的年年代,鹌鹑的罕见是完全可以想像的。所有的涉案现象都应当地细节中交代清楚,这本刑警队长以刑警队长陈志平为主线,以几个貌似不关联的案件串联,逻辑上条理分明。我想这是推理小说首要条件了,逻辑分明是推理小说的基础。前看某本以四川某地藏宝的推理小说,完全是扯淡。作者不要说逻辑清楚了,我看那思路根本没有,压根儿就是凑字数。推理小说最重在草蛇灰线,所谓伏线千里外。前面的细节是后面的推理基础,案发现场的任何一个细节都是日后推理的基础,从福尔摩斯到波洛的成功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当然,这可能是我的一家之言,从推理小说的流派来看,我可能是实证派的。推理小说,我以为还是重在现场的发现以及由这此细节而引发的推理过程。因此,高罗佩的狄仁杰断案传奇耐读,但是小说整体架构虽然是中国式的,但逻辑过程却不是我们传统的公案小说,比之于传统公案小说,高罗佩的狄仁杰出人物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而不传统公安小说中的神,当然,施公案中的一些细节还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的,例如,媚上媚权。推理小说的另一个重点是需要落实到人性本身,推理小说本身都是因为案件的发生而引发地的一连串推理过程,所有的现场勘察到最后仍然需要落实到人这个因素,而案件的发生往往都是因为人性的出现了某些可预料的偏差,例如本书中的作案人田成山,此人的发家经历比较复杂,由造反派起家但在终于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站对了位置进而步步高升。我们从田成山的成功之路中不难发现一些人性的因素,例如恶,例如舔犊深情。当然,更多的,我想应该还是人性的因素。例如,波洛探案系列中,我认为东方快车谋杀案是上品,空间相对封闭但却集中了若干不同地位不同心态的人。而对人性的恶也是一点一滴剥离出来的。高罗佩的小说在逻辑推理过程上是完美的,但在人性的材质揭露上却不如人意。而且在我想来,高罗佩的小说是西方人借东方的狄仁杰及东方的唐朝背景而讲给西方人听的故事。当然,前些年的电视剧狄仁杰断案传奇却是相对失败的,推理小说如果借助于神仙法术之类的,就显得很勉强了。特别是最后尚须借助于失忆症。至少,我想这个细节已经说明失败了。本书在推理过程上稍觉平实,整个环节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