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夜
更新时间：2013-05-16 12:4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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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夜 ]
微雨秋叶飞
秋已至，天气转凉，正是锻炼的好时令。有一段日子没去锻炼了，意志力差矣！今天晚上没有自习课，六点半左右才下楼。天色已晚，一个人不敢到校园外的田野小径上去跑步了。信步来到操场，每一扇窗户里射出来的灯光，在这秋的夜晚显得那么温和，那么安静。所有的不安，烦躁，忧郁，在这样的夜色中都不会躁动起来，就像脚底下的尘土，白天踩上去，扬扬地飞起来一些，可是，秋凉如水的夜晚，它们也是那么沉静，任由我的运动鞋踏在上面，只有轻轻的声响。若是无心倾听，谁能知道有人在操场上跑步呢？秋的夜，就是这般静心。夜的秋，就是这般可人。远远的，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略略慢下步子，回头一看，是多年挚友，娥。眨眼之时，她已经快速走到了我的左侧。没有多余的话，两人开始并肩疾速快走。娥，身体不好，自然比不上我的速度。不用言词，我自然是顺应她的步子。娥，不是我的同行，她只是学校老师的妻子。我跟她爱人的关系一般般，可跟娥的关系却非同一般。无论什么时候遇上娥，我都能找到叶子一般绿的感觉，静静的，温温的。浅浅的笑容，轻轻的话语，三言两语的问候，像这秋的夜里的灯光。我们一边快走着，一边轻声细语交谈着。娥说，这些天腰疼痛厉害，尤其是左脚，有时痛得都抬不起来。我甚是关切，问她何以这样？她的语气有些低沉，说得了腰间盘突出，已经有两年多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这几天突然痛得不行。我急急地问，有没有在治疗？娥显得很消极，说，不想治，以前看过医生，吃过药，好一阵，痛一阵。后来听村里人说喝雄黄酒可以治，就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酒，好像是好了点，但自己受不了酒的烈性，肚子很难受，就不再喝了。我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娥，续续地说了好几个得了这种病的人的情况，有的坚持吃药，有的动了手术。听她的语气，似乎把病看得那么轻，那么轻，轻得就像这秋的夜里有一片叶子飘落下来，谁人能知晓？生命，难道有时真的就像秋天的叶子一样飘然无声吗？我们一圈又一圈地走着，下课铃响后，娥，没有想停下脚步的意念。我愿意陪着她走，陪着她说话，哪怕只听不说，我也乐意。我知道，能和娥说话的人不多，她常常愿意把很多的话说给我听。高兴的，难过的，甚至一大通一大通的牢骚，她总会无所顾忌地说给我听。我从来没厌烦过，笑着陪着她，就像今天这个秋的夜里，她的话像是积存了好几年似的，不停歇地说着。其实，娥，也是个挺幽默的人，虽然没念过多少书，可是从她口里总会时不时嘣出一两句走调了的经典之言。像上次周末，陪她们打麻将，同桌麻友随意问了句为什么小七对只算2个？娥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这是全国规定的。我们哄然大笑，虽不知道她的这句话中幽默有几两重，只笑得我们腮帮子都酸了。在麻将桌上，娥，无论输了多少，她从来不生气，哪怕是一句粗鲁的骂话都没有，这让很多人都很佩服。实际上，娥，没有正式的工作，只是给学校干点杂活，挣很少很少的钱。对于金钱，我们有时真的要视如秋天的叶子一样飘然无声！操场上只有我和娥两人，娥的脚步慢下来了，我听到了她轻微的喘气声。娥的话依然很多，却明显地轻松起来，并时有笑声在空气里轻游。分手的时候，走至路灯下，回头一望，娥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此时，我心有了片刻的释然，只为了娥。秋的夜，凉如水，灯如黄。生命，需要在运动中延长精彩，更需要在笑容里拓宽美丽！2009-9-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