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行程】杭州之行（2）初到东阳
更新时间：2013-03-17 22: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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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之行（2）初到东阳
微雨秋叶飞天气非常凉爽，看来义乌近日也是雨水不断。公路斜对面简直就是出租车的天下，一辆一辆，就像排队趴着的小甲虫，只等着有人手一招，它们就飞跑起来。有人专门负责拉客讲价钱，有人伸出头来问一句就走，有人只是站在车边等着客人询问。见我们站在路旁东张西望，那位胖大叔又横过公路跑到我们跟前，再次确认了我们不需要出租车，才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很多人选择的是坐公交车，不声不响地上车，不声不响地下车。我们已经等了近半个小时了，小侄子几乎不放过任何一辆面包车。“是不是这辆？”一看，不是。“应该是这辆。”一看，又不是。大哥在电话里说，原本打算派辆奔驰来接，没曾想我们人太多，所以只能派公司的面包车。“请问，我要到这个地方……”一位美女绕舌根似的，一边问话，一边拿张地图什么向爱人指划着。三句半过后，她的舌头好像一下子伸直了，说起话来很顺溜。我以为她有严重的口吃，没想到是紧张过度到了这程度。等她自我说了一大通之后，爱人回了一句：“我们也是外地来的。”美女尴尬地一笑，很快就被出租车司机拉走了。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一个女人，孤身外出，需要的是勇气。然而，走出了第一步，其实也没什么做不了的。又一辆出租车轻悄悄的停在了我们身边，一位中年男子前来询问，语气不急不燥。得知我们不需要，并不见他沮丧的神情，反倒和我们闲聊起来。“这两男孩子都是你们的儿子？”我们四人同时微微一笑，谁也没有宣布答案。之后，我笑着说：“你觉得呢？”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番，“这个高个子的很像他爸，这个瘦点的嘛，应该像你……”我们四人同时笑出了声，彼此对看了一下，谁也没有作出答复，以无言替代了默许。司机师傅也没有再追问，又站回到他的车旁，并不着急地等着下一位客人。我想，如果允许我再生一个，我一定会要一个女孩，而且特别希望她长得像我。当我再次走向站牌时，远远的从车窗玻璃里看到了外甥可子，大哥已经拉开车门正走下车。我挥舞的手招呼着叫大哥，又挥着手叫儿子快快过来，迅速地上了车。这么多年来，见到大哥，只是在春节大冬天的时候。夏天看到大哥的样貌，觉得他很有精神气，全身充满了力量和朝气，与他的年龄很不匹配，像个20几岁的小伙子。可子又见胖了，每一回看到他，感觉变化最大的，就是他的体型。这似乎应验了一个无形的规则，一个人，大凡成了司机或是厨师，没有几个不发胖的。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天南地北地侃着。说天气，说家人，说公司，说朋友，说这两天在东阳的大致行程。义乌和横店，前两年都去过，所以不在行程之列。东阳的木雕是很有名的，有一个木雕城，值得去看。大哥说，他的主要意向，是让我们参观他们的公司，并体验体验护理和背部推拿以及品尝东阳的特色大餐。一则因为大哥要上班，没有时间陪我们。二则也许想让我先行了解一下这样一个工作。多年来，大哥一直动员我到他这儿来上班。介于诸多因素，一直未能遂愿。谈话间，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前。大哥速速地带我们进去办了简单的手续，他也没作过多的解释，就领我们进了11楼的两间客房。看来，大哥早就为我们预订好了。因为时间关系，大哥赶着去上班，可他还在张罗着我们的早餐。我们催促着他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自己解决。大哥似乎不好意思地匆匆忙忙上车，临走时说：“12点来接你们吃中饭”。我们从酒店出来，只是拐了个弯就看到了一家自助早餐店广莲香。从透明的窗玻璃看过去，人，特别多。看来生意非常不错，味道肯定差不了。二话没说，我们也走了进去。虽然不清楚路数，但稍微看一眼其他人的操作程序，就了然于胸。餐点陈列在两个长长的直角柜台里，品种非常丰富。只要用手一指，服务员立马就帮你夹好放在碟子里，再放到玻璃台上，你再端到自己的大盘子里。一直走到柜台尽头，就是算价收银台。然后选择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来静心的吃。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那么安静详和。没有人挤压，有没人插队，没有人喧哗。人们在这里享受着早餐的美味，享受着店家的亲和，享受着生活在一刻的宁静。我们点了各自喜欢的，当然也是我们在小县城没吃过的。我不太爱吃面条，但我相中了盛面条的那个大瓷碗。通体梨花白色，大广口，下面是高脚杯模样，那种西洋人喝葡萄酒的高脚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情静然。面条略显清淡，佐料只有几节绿绿的小葱，入口非常滑润。与北方的大红辣和大蒜头大相径庭。不知是人的性格决定了菜肴的风味，还是菜肴的风味造就了人的性格，江浙人的温婉儒静正如这清淡的风味一样，让人感觉春风拂细柳般柔情。阳光出来了，顾客进进出出。回头看去，东阳人的早晨是如此安逸。也许昨晚在火车上的一夜折腾，倦意很快就打消了我们去逛街的念头。大家一致同意回酒店睡上一大觉，补补精神气。这倒头一睡，睡得真香，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大哥的手机打破了，我们才醒来。一看，已是12点半了。急急忙忙下来，车子已经候在酒店门口。可子的驾车技术很是娴熟，毕竟是车水马龙的城市，没有几下子，恐怕麻烦多多。打眼看去，前后左右全是车，我的心情却始终平静如初。若是在我们那个县城，车子一进城，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随意抢道，随意超车，冷不丁的钻进一辆摩的或电动车，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堵车也是司空见惯的。所以，我们常常选择以步代车。也许是可子的驾车技术好，也许是东阳人的交通意识通透，车流自始至终非常通畅。绕过几个街道，我们走进了“阿瓦山寨”。这名字真好听，让人想起了美丽的瓦族姑娘和那神奇的“甩发舞”。菜肴风味是否也是那种山寨风格呢？浮想联翩中，心情不禁荡漾起来。还在车上的时候，大哥就给我们讲了“阿瓦山寨”的独特之处。上午10点半就开始第一拔午餐，12点接纳第二拔，过了1点就不再迎客了。晚餐也是两个时间档迎客，到点就不再营业。难怪大哥急匆匆地要赶在1点钟前到达。这让我想起了一家非常有名的早餐店，店里的小吃让当地市民百吃不厌。每天的吃客都排着长长的龙阵等候着，但是只要到了8点，就闭门不开。无论等候的客人有多少，从不例外。看来，东阳的有些生意人一点也不稀罕钱。大多酒家饭店的廊道墙壁上，一般是挂些名画什么的。“阿瓦山寨”的老板别出心裁，在饭店的墙上贴着本店员工的全家福。当我们踏着楼梯上二楼的时候，果然看见几幅装帧清秀的员工家人照，让人感觉亲切又温暖。坐下来之后，吸引我的不是服务生那身少数民族的装扮，而是廊道与客厅之间间隔的陈物架上的书。每个格子里都斜放着一本书，酒家，放几本关乎菜谱的书籍，并非鲜有的事。然而，我仔细的看了几本的封面，清晰的写着《人生，不用太着急》，《笑看挫折》……对于菜蔬，我并没有太多的好奇与期待。吃来吃去，也不外乎鸡鸭鱼肉之类。每个人都点了自己想吃的一道菜，我呢，无论走到哪里，只点蔬菜系列，所以要了个蘑菇炒青菜。吃着吃着，感觉每一道菜都那么清爽可口，就像黄昏小径上散步，西子湖畔徜徉时的那种感觉。特别是那道“蟹黄豆腐”，黄灿灿的蛋黄羹，白嘟嘟的嫩豆腐，看上去就像一块透明的玉佩。入口酥润，尔后有颗粒状东西冒出，嚼之，香味扑鼻而来。曰：香瓜子也。不禁宛然一笑。遗憾的是，我没能带上相机拍上几张。午餐吃得很舒心，称心。人们习惯上以为那种没有辣味的菜肴是洁淡无味的，而这种吃完后口有余香，心有沁凉的清爽，完全打破了长期认定的的只有浓浓的辣味和花样繁多的调料的风味才是最上劲的酒席的观念。结帐的时候，因了服务生（暑期工）的疏忽，没有上我们点的一道菜，所以赠送了一张48元的尖椒鱼头免费券。看来，除了亲情服务，诚信服务也是这家饭店赢得美誉的通行证。2012-7-23（深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