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暴雨成灾,昨天录得1951年以来61年最大降雨量,43处严重水浸,水深没膝,最深处超二米,成片汽车淹没水中。以车为舟,甚至有人溺水车中。一派出所长抢险救灾,因公牺牲。网友爱心车队深夜前往机场自发免费接送旅客。南方据说,头顶上密布阴云,近日将有台风来袭,预计从广东阳江和海南陵水登陆。广州,今天上午炎热,下午临近傍晚,起云,刮风,雷鸣,下雨。南方人,却说不出南方的好处,也说不清南方的特点,似乎应了”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我印象里的南方,首先是个小村落,四周低山环绕的小村落。那是一个高山环绕下的盆地,在外圈高山下,不连绵的丘陵,形成不同层次的内圈和山势连结。丘陵上种满南方的油茶林,也不知道是谁种下的,漫山遍野,成行中矩。也有大片的杉树、枞树,甚至还有小小的茶园,房前屋后不是长满了修长茂密的毛竹,就是各种树木,如苦楝树、梓树、樟树、桂花树、桔子树、桃树、梨树、枣树、梧桐树等等,没有长树的红土地上就长满了野草,荆棘和灌木。总之春夏的山是绿的,空气是温湿的,阳光是透明的,风也是凉爽的。夹杂在丘陵之间的顺着山势和水流形成的稻田,酱色的黑土,或者是灰褐色的泥土,插秧的季节,稻田里一片嫩绿,长苗的时节,村野里一片翠绿,收割的时候,一野低头的金黄。只有秋收过后,露出灰白的干枯稻茬,还在码成堆的稻秸。喜欢春夏的时候,池塘和溪流涨水,稻田进出水口水声哗哗,禾苗在风里微微飘忽擅动。在春夏秋天,那些房前屋后,山边沟渠上的菜地,永远种着鲜嫩的青菜,辣椒、豆角、丝瓜、南瓜、茄子、西红柿、白菜、萝卜、黄瓜、芥菜、苦瓜等等,也有水果,香瓜、西瓜、菜瓜、葡萄、桔子、桃子、梨子、李子、枣子等等,那些丝丝藤萝上总挂着什么花,那些菜地的绿叶下总藏着什么果。在春夏秋三季,那个小村落总是显得有序地忙碌,平和而安祥,宁静而幸福,绿色满眼,鲜花满坡,只有冬天是个例外,应了秋收冬藏的那句话,显得有些干枯而萧杀。那个乡村里的南方印象,总有一种温厚的乡野之气,总有一种潮湿的山野之气,总有一种敦厚的风俗民气。在我印象里的南方,其次就换成了炎热、台风、暴雨,远处灰绿的山,近处高耸的楼,楼下的行道树,阳台的迎春花。也想到过水,但除开漂浮着泡沫和野浮莲的珠江水,除开晚上灯火璀璨闪光发亮的珠江,去那里找到不敢说清澈的河涌,就算找到一条可以引起勉强去洗一把手脚的自然水流都难以找到,不是去洗干净,而是把手脚弄脏。鱼米之乡,南方水乡,桑梓之地,怎么感受起来那么遥远,那么困难。花城,水城,绿城,在照片上看得那么美,但在视野里却那么让人忽视?说广州是花城,勉强可以称得上,确实容易在街道上见到一些盆栽的鲜花,在天桥上也有,在公园里也可以见到,但说到绿城和水城,实在不敢张口告人。在我印象里的南方,再次换成了郊游里的树、水、风、田野,还有菜农,还有河流。离开市区不远,大约也就二三十公里,往白云区人和,可以见到流溪河,这条河可能是广州市保持水质最好的一条河流,至少在白云区见到它,还能看出它从从化流出来时的好形象,水也还是清的,有大量的人在水边、桥头、树下、河岸垂钓,至少证明有鱼可钓。人和那地方,最美的地方,也就是顺着流溪河的绿道,有排列整齐,贯穿田野的河岸或马路主干道的行道树,长得很好,排成直线,延伸到远方,很威风很显眼地绿。路宽车少,而且多是新路,走起来很舒服。有不少农庄,有不少苗木场,沿着河岸,一路下去,少见工厂,而且农庄或苗木场入口都建有一条直直的两边种着一般高的花草的入门通道,跟一条迎宾道一样,虽然没人守候,但那些开着的花,整齐的绿草,比迎宾小姐列队还漂亮。顺着流溪河堤走,河堤上一条刚修好的水泥道,很宽阔平坦,标志线清晰,河堤下边是种的防洪树林或草地,也很整齐漂亮。河水干净,有波有澜,中流有岛,绿树覆盖,岸边有船,江边有人,走起来绝对比公园里舒服享受。去了郊外,才知道春天离我们很近,夏天也离我们很近,只是我们太懒,太困,太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