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局后并以后,其实人数都基本相当,都是二三十个人,但经贸的科室相对多些,而交通科室少,所以相对而言交通更容易集中意见,再加上交通团结通气办事的传统好,而且主要是转业干部多,抱得紧紧的,大有一呼百应的趋势。可是经贸这边人心虽然散些,但靠领导近,受县里和局里领导重视,业务上容易出成绩,在组织意愿上往往又取得压倒性优势。这就出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就是组织意愿与人心向背出现明显背离的现象,据吴望私里下打听,以放的数次调职晋升都出现过这种情况。时间不等人,做啥事都要未雨绸缪。吴望牢记贾书记说过的一句话:做事先做人。哪么怎么打开缺口呢?这是近期他考虑得比较多的事情。吴望在家里的时候也偶尔跟翠莲说起年内争取调职的事情,翠莲说,现在这个社会,说白了,都是要请客送礼的,你看我表姐夫,还不是一路送,前年由科长升为经理,去年由经理升为副老总,今年由副老总升到老总,就是现在当了老总,从外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领导。一说到翠莲的表姐夫,吴望就好象矮了一头,她表姐夫其实也就比他大一岁,现在却坐上了一个国有公司的老总位置,而自己却还是个鸟毛灰的科员,丢死人了。吴望就觉得憋屈,对翠莲说,给谁送呢,现在谁都知道要送礼,关键是要找对人啊,要送得出去啊。翠莲爱理不理的样子,谁知道你要送给谁啊,我才不管这些闲事。吴望本想从翠莲那里获得点支持,一听她那么说,只得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不吭声了。有几天晚上,吴望泡在网上,跟在市里两个教书的同学聊天,说起自己的苦恼。那两个同学,每年也能见上一两次面,关系还挺不错。同学也比较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就开导他,说现在要拉关系,无非是几种途径,第一是要搞定领导,第二是要亲近老乡,第三是在同事中要拉拢几个好朋友,关键时候相互帮忙出力,第四是要利用你转业干部的优势多与转业干部接近。吴望想一想,觉得对头。吴望成天呆在办公室,一天能挪动几次屁股都已经算不错了,走出半办公室超过十五分钟,他就感觉到贾红和华兵看自己的目光都有点异样了。一般情况下,他除开出来抽根烟,给自己放一下风,抽完以后就马上回去。他觉得自己能利用的最厉害的武器,只有两件东西,一件是电话,一件是qq,而且主要还是qq,因为电话里有些话不好说,办公室人多嘴杂,而且有些话也不便于说。但是靠网络来沟通联系非常之有局限,一方面很多局里的科级以上领导不太用这玩意或者不太重视这东西,没把它当作重要的交际工具使用,另一方面这个东西也涉及到保密性的问题,县里科信局据说有一个网络监控平台,是可以实时对上网情况进行监控的,也有风险。所以吴望觉得网络和电话沟通方式还是很受局限,局限于跟一些年轻人沟通上面,年龄偏大的干部就不吃这一套。廖毛跟吴望面对面吃饭,就取笑他,你怎么老看起来心事重重,两眼无助,一脸迷茫的样子呢,好象受伤了,是心伤呢,还是下面根子受伤了。吴望笑了笑,咱根红苗正,也不心伤,也不迷茫,心事倒是有,谁没心事啊,不过心事也不能算重。廖毛一眼就看穿吴望,得了,你就是想调职罗,估计想都想疯了。不过说实话,贾书记关键时候会帮你一把,不过你刚来,也很难,现在经贸和交通那么多人,竞争还是很激烈的。这话听着就闹心,都模凌两可的。意思就是机会渺茫罗。吴望毫不客气地正视他,倒把他给逼住了。你这种情况,机会肯定是有,而且潜力很大,不过形势复杂多变,能不能把握得住就难说。廖毛的语气又松动了些。去年竞争上岗的时候,也是特别激烈,我和华兵,还有企业管理科的飞飞竞争副科,据内部情况,当时总分排名华兵是排第三,飞飞排第二,结果调了第三名,第二名没有调,我是因为总分排在第一,再加上任职时间很长,所以领导才没有打我的歪主意。你要真想调,就现在开始要做工作,工作要做在平时,要早做。愿闻其详,吴望半真半假地对廖毛说。两个人吃完饭后,就利用午休的时间出去溜圈,连续几天,廖毛跟吴望就象密谋一样切切私语,主要是廖毛帮吴望分析形势,指点江山,吴望慢慢地理出了一条准备工作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