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　　

　　虞姬是个传奇人物，传奇式的美女。才气也许不如后代的女诗人如蔡文姬等，但她却一直是个话题人物。　　　　一个《霸王别姬》就有N种版本，小说、戏剧、诗歌、散文什么的全有，连流行歌曲也都唱得缠绵悱恻的。　　　　虞姬生于何年已经无可考了，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卒于公元前202年的冬季，于今相差有2209年了。　　　　虞姬的故事，人们都耳熟能详了，自不必说。　　　　但我想说的是人们都习惯于“霸王别姬”的故事模式，即站在项羽的立场想虞姬自杀的这件事，是如何如何的悲惨与伤感。却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故事其实一直应该都是虞姬在演主角，是虞姬主动别了霸王的。　　　　话说公元前202年的冬季，项羽被刘邦重军包围于垓下。套用张爱玲的写法，冬天的夜风丝溜溜地吹过，把帐篷顶上的帅字旗吹得豁喇喇乱卷。在帐篷里，一支红蜡烛，烛油淋淋漓漓地淌下来，淌满了古铜高柄烛台的浮雕的碟子。在淡青色的火焰中，一股一股乳白色的含着稀薄的呛人的烟袅袅上升。　　　　项羽就在这样的时候坐在中军帐中，看着虞姬在擦拭着自己的宝剑，忽然听到四面的汉军皆奏楚歌，大惊，预感大势已去。　　　　他在帐中钦着闷酒，忽然悲从心来，作《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悲歌慷慨。虞姬作歌和之。传说此歌即为《和垓下歌》。虞姬歌罢，拔剑自刎。　　　　我们可以想象着，虞姬应该是在为她的大王献上最后一次歌舞后，且歌且舞着唱出那首《和垓下歌》的。在最后一次歌舞之后，为了不连累霸王的突围，而用那把宝剑自刎的。　　　　那首歌可能已经失传了，后世传下来的这首《和垓下歌》是这样的：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生。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这极可能是后人的附会之诗了，因为当时虞姬的歌，既是和作，应该与项羽诗的诗体差不多的，不会是这种流行于汉代及其以后的五言歌体。　　　　但虞姬是这样美丽的活过了一回，也让后世永永远远地记住了她。她死时，应该也只有二十岁左右吧。在这样美丽的年龄，以一种极凄美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又以另一种方式把这个风华正茂的美人及其故事永远保留了下来。　　　　201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