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记67《中国人的名字别号》《东坡志林》《
读书随记67
读:《中国人的名字别号》我家三楼很热,夏天的正午根本没法坐着读书,周末的午后,阳光白而艳的,泡杯茶,读了会儿书,竟是全身汗水了。听说电脑在40度上的高温中最好别开,所以,电脑也难得开,一向难得上三楼,偶尔到三楼来换书,看着阳光下的书堆,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难得开电脑,所以一向只读书而不作读后记。所以想一想,按古人的习惯,我怕是得改个号了:夏热冬冷斋?还好不是扬之水女史那个斋名三个字,就一个“楼“字能用五笔顺利打出来,第一个是木旁加个昏字,写作“”,后来查到了,读作hūn,指合欢树;第二个是把“沛”字儿的三点水旁换成木,就压根儿没查到,估摸着也读作pei音吧,我疑心也是一种树木名。当然,我这还算是字读半边儿,就算错也不会太离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尊称扬之水女史为“昏市斋主”的。想来可能会有吧,有个朋友的大学同学名儿叫:轶。可偏偏好多老师叫“铁”。每每恨之不已。原来有个朋友非要改名叫“袂”,这倒好,别人见面都叫他“块儿”。一个人的优雅与情趣不能拯救这个世界的平庸与世俗。当然,现在的工科老师读别字是可以原谅的,现在的学生方块字读不正确也是情有可原的:背英语单词的时候比读诗的时间可长多了。古人看来时间比较充裕,有那闲情逸致去琢磨那些琐碎而无用的玩意儿。如这名、字、号之类的,例如,苏轼,字子瞻,又字和仲,又称大苏,号东坡居士,印象中他有些别号并不常用的,所以看古文,不免容易弄错了。这个笑话在张岱的《夜航船》是专以讽刺那些读书不精的人,我倒是也犯过张冠李戴的错误。某次是信口把六一居士说成东坡别号。语毕,自己也楞住了,抱着茶杯不知如何接下话去,心惊这回可是丢脸丢大发了好为人师之人必有难堪之时。亏得对面那人也听不出来错误,这才侥幸混过。可见,说错了话的时候,根本不必在意,因为也许别人没听,也许别人也不知道是非对错。犯错其实不必自责,而犯错后不认错才是真正的罪恶。大师犯个典故的错误其实也没什么可笑的,人,难免会有记差的时候,人脑终究不是电脑,认个错便也是了。《东坡志林》《婆罗馆清言、围炉夜话》《平凡的世界》每年夏天的时候总是会不由得找出这套小说来翻翻,有些书值得一生反复去读。在江南的炎夏中,无法想像上个世纪的西北山沟沟中的人们是如何辛苦挣扎。记得上次看某文学理论家对这部长篇小说批评得体无完肤,二元化的主题,结构松散,人物脸谱化,没有个性诸如此类的批语。我倒是很喜欢这部小说,虽然这部小说也确实存在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例如结构也确实松散,人物也确实有些脸谱化,然而,这些失误却不掩盖这部小说的精华。没经过那个时代的文学批评家是没法理解这部小说对那个时代的意义,例如批评家对市长关心火柴销售的小段落有异议,认为这等小事岂需省委书记明查暗访。说实话,没经历那个时代的人们肯定不能理解火柴的定量销售的意义我上大学的第一事就是找生活老师要肥皂票,领肥皂才能洗军训的汗水浸透的衣服。然而,肥皂票还没有发放,于是只能在百货商店买了硫磺香皂费力地搓洗一通。硫磺香皂是不需要定人定量票证的,只要价格贵些,也的确不是洗衣服的。八零后的文学批评家看来先得补补现代政治史、经济史、文学史后再来评判这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