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读完了《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不是一本适合男人读的集子,适合青春少女来看,也不适合太忙的时候来读,倒在闲暇时可以看看,因为读完以后,让人悲伤,伤到骨子里。
做什么人都可以,不要做文人,做妓女当鸭子都好,不要做诗人。几个文人诗人,不是自苦自怜,爱怨欺命,贫穷潦倒,抱恨而终。天灰灰,情切切,几多悲思几多劫,飘零苦,愁绪浓,是是非非各不同。再美妙的诗词史话、你侬我侬、男欢女爱,只作为后世佳话,而于当时,却是一把泪雨,一抹血痕,多少香销玉损,多少壮士折腕,多少始乱终弃,多少偷鸡摸狗,薛涛签也好,红叶诗也好,采菊东篱也好,挑灯看剑也好,多是无奈、伤感、困顿、绝望,而流露出来的却是温情、闲适、思念、爱恋、坚守。所以,那都是千年陈酿的毒药,用女儿红的包装,打上唐、宋的泥封,不知道醉糊了多少代人,蒙骗了多少少男少女,诱发了多少起自杀自恋的惨案。不可啊,当作游戏尚好,如薄幸青楼,逢场作戏,消遣娱乐,过后挥挥衣袖,抹抹油嘴,也就算了,何必当真呢。不要去想着当唐明皇,因为没有杨玉环,也不要去想当柳永,现在没有风流,也不要学秦少游,现在更没有苏小妹,既使有杨玉环、苏小妹,那也不是潦倒失意的骚客可以染指的,那都只能成为单相思,又增添一座孤坟而已。
安意如是个妖精,把人心都搞得稀乱。她刻意要把自己当作故事的见证人、旁观者及意念中的当事人,似真似幻,惹人心醉。安意如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个妖化的名字,本意应该叫意安如,意思大致是世间还有那么爽的事情,情意当如是啊。安意如生错了时间,应该生于唐宋,至少也不能晚于张爱玲,生得那么晚,会老得很快的。我希望她老得厉害,最好似那道观里的鱼玄机,成了“老妪”,不然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左看右看,就喜欢她自己的一句话“香蕉你个芭拉”。她最好跟柳永生在一起,可以多喝不少酒,“杨柳岸,晓风残月”,最好是柳三变问:今宵酒醒何处?安答:香闺红帐丝绸。安意如,不知道是否绝色,不知道是否妙龄,不知道是否书香绕龄,不知道是否红袖添香,总之,尽快地老去,绝除开老公之外所有男人的淫念,绝所有做爱情梦的男人的想头。
我说,大声地说,要让全世界听到,让所有的生命包括地底下的虫蚁,都听到,《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一本禁书,是一剂断肠的毒药,是一杯不能畅服的苦丁茶;安意如不是一个人,是妖精,是一个形而上的化身,现世里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