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得也快,坏得也快。男人总会把不好不坏的事情要么搞好,要么搞坏,维持不好不坏的状态的确很难。火一样的男人,要么就把原料炼成钢铁,要么就把它变成残渣。
事情的起因往往是美好而暧昧的,一步一步象雾中花,水中月一样,拨开迷雾,重见真容,而在这真的残酷面前,一切无所逃遁,一切都直面挣扎。男人喜欢清清楚楚的东西,是即是,非就非,爱即爱,恶即恶,好似牛皮糖一样的缠绵悱恻,好似香口胶一样的纠结,会把火性的男人折磨得神经衰弱、大脑充血、智性全无。
你的拒绝就如抛弃,你的转身就如厌恶,你的沉默就如声讨,你的生硬就如审判,当一切似乎在角力中行进之时,当一切心知肚明而横刀折断之时,当一切看似美好平静而内含转曲之时,绷紧的弦应声而断,不是中断,而是断成灰烬,如纷落的烟灰,无处可续。
想起你的理解,如春天里静夜里田野的蛙鸣,声声入耳,清彻透骨;想起你的宽容,如登山远望,白云悬空,四野如画,有风穿足而过;想起你的沉静倾听,如一首儿歌,从母亲的嘴里唱出来,睡在摇篮里的婴儿手舞足蹈;想起你的坚贞,如静水深流,如空山深谷,摸不透地倾心相依;想起你柔弱的泪光,如夏日里的波光鳞影,吸引目光,吸引追逐。再也听不到那些静夜里的天籁了,夜在走向深处,只会剩下无尽而循环的睡眠;再也见不到放眼远眺的全城风光了,独身只影,情非昨境,何有心凭栏望月;再也不回想那些温柔的宽容,如小河柔软的水草,春水已涨,潮水渐浊,满目将是苍黄;再也不愿看到泪光,那些流落心伤的压力,永远都如利剑高悬,时刻告白,这是一种非常的情境。过去的即将过去,来过了正如没有来过,将来的即将将来,没有来的也不期盼。一点萤火,如何点亮那圆润的皓月,一根火柴,如何换来炎热的夏天。一切正如从前,一切正如归去。
当重新坐上车,飞快地回,发现一切也在飞快地后退,正如生活,正如电影的倒镜头。没有悲情,每个人都只是悲剧的一部分,因为麻醉所以没有;没有激动,因为早已过了年龄,就把那些留给记忆。
生活永远是正确的,而且是幸福的,只是你的目光如何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