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瓦尔登湖》(2)袒露人性无知
更新时间:2013-05-16 12:4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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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秋叶飞
《瓦尔登湖》之《经济篇》(一)(1)此篇文字中,梭罗似乎在向我们揭开人们在生活中的一个个潜在的无知,而正是这些有意识抑或无意识的无知,让梭罗看到了瓦尔登湖的真正价值所在,让清醒后的人向往自己的瓦尔登湖。浅陋之无知。有些人说梭罗独居瓦尔登湖的生活方式怪癖;有些人问他有什么吃的,是否会感到寂寞,会害怕吗?另有些人还好奇得很,想知道他有哪一部分收入捐入慈善事业了;还有一些人,家大口阔,想知道他赡养了多少个贫儿?梭罗说,不幸我阅历浅,我只得局限于这一主题。但是,我对于每一个作家,都不仅仅要求他写他听来的别人的生活,还要求他迟早能简单而诚恳地写出自己的生活,写得好像是他从远方寄给亲人似的。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若生活得诚恳,他一定是生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了。愚昧之无知。先来看一看婆罗门教的教徒有意识的赎罪苦行的方式是怎样的?他们坐在四面火焰之中,眼盯着太阳,或在烈火的上面倒悬着身体;或侧转着头望着天,直到他们的身体无法恢复原状;或者,终生用一条铁链,把自己锁在一株树下;或者,像毛毛虫一样,用他们的身体来丈量帝国的广袤土地;或者,独脚站立在柱子顶上……可是,在康城的许多地区,无论在店铺,在公事房,在田野,到处都能看到,这里的居民仿佛都在赎罪一样,从事着成千种的惊人苦役。这种苦役,与婆罗门教的教徒赎罪的景象更不可信,更使人心惊肉跳。他们的不幸是,生下地来就继承了田地、庐舍、谷仓、牛羊和农具,得到它们倒是容易,舍弃它们可困难了。他们不如诞生在空旷在牧场上,让狼来给他们喂奶,他们倒能够看清楚了,自己是在何等的环境中辛勤劳动?谁使他们变成了土地的奴隶?为什么有人能够享受六十英亩田地的供养,而更多人却命中注定了,只能啄食尘土呢?可悲的是,他们几乎被压死在生命的负担下面,他们无法呼吸,他们在生命道上爬动,委屈地生活,拼了性命地做工啊!可是他们不曾去想过,生活得如此糟糕是否必要呢?这种生活是否还能改善改善呢?忙碌之无知。大多数人,满载着虚构的忧虑,忙不完的粗活,却不能采集生命的美果。劳动的人,一天又一天,找不到空闲的时间来使得自己真正的完整无损。除了做一架机器外,他没有时间来做别的,他怎能记得他是无知的呢?他是全靠他的无知而活下来的。卑微之无知。有不少人是穷困的,觉得生活不容易,有时候,甚至可以说连气也喘不过来。有人不能为那吃下了肚的全部饭食和迅速磨损或破损的衣着付钱来,好容易忙里偷了闲,才能读几页文字,那还是从债主那里偷来的时间。许多人过的是低卑、躲来躲去的生活,时常进退维谷,要想做成一笔生意来偿清债务。他们求恩,乞怜,请求照顾,用了多少方法总算没有坐牢;他们撒谎,拍马,投票,把自己缩进一个规规矩矩的硬壳里;或者吹嘘自己,摆出一副慷慨和大度的模样,这才使他们的邻人信任他,允许给他们做鞋子,制帽子,或上衣,或车辆,或给他们代买食品。就在别人的铜钱中,他们生了,死了,最后葬掉了。轻率之无知。在看似平静的言语中,梭罗甚是愤愤地质问,社会轻率地实行罪恶昭彰的奴役制度,却大谈人的神圣,意义何在?(1)一个南方的奴隶监守人是毒辣的,而一个北方的监守人更坏,可是自己做起奴隶的监守人来是最最坏的。何以谈什么人的神圣?(2)大路上的赶马人,日夜向市场赶路,他们的最高职责是给驴马饲草饮水。和运输的赢利相比较,他们的命运算什么?他们还不是在给一位繁忙的绅士赶驴吗?他们有什么神圣可言?他们匐伏潜行,整天里战战兢兢。他们看到自己的行业,知道自己是属于奴隶或囚徒这种名称的人。他们有什么神圣可言?(3)大陆上的妇人们,编织着梳妆用的软垫,以便临死之日用。对自己的命运丝毫不关心,仿佛蹉跎时日还无损于永恒呢!她们又有什么神圣可言?梭罗在揭开这一层层无知的面纱之后,要告诉我们什么呢?2009-09-28